博客Bernard:我的寫酒態度

在這個地方分享記錄我的葡萄酒見聞已有幾年,不只一次有朋友問,為什麼很少見我對我喝過的酒有負評,質疑是否繕稿云云。朋友們,其實我不時也有作出一些以酒論酒的批評,但如果你們是要看那些尖酸刻薄,動輒便將自己認為不好喝的葡萄酒批評到狗血淋頭,體無完膚,並以垃圾和坑渠水相 稱的專業文章,市面上其實選擇頗多,大可不必看本人的放屁文。 每次有機會參與酒莊的試酒會我必心存感激,戰戰兢兢在試飲前和寫作前必定凖備充足,不敢浪費Terroir 賜給我們的任何一滴酒。非常幸運的是我認識的酒莊莊主,釀酒師,甚至是香港的酒商太多都充滿熱誠,將他們造酒哲學、酒的風格和特色介紹給我們。 「世上沒有好酒和差酒、只有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高酸有人嫌太酸有人說夠清爽;重桶有人說華麗有人怕太膩。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味道記錄員,我只會把不同Terroir ,不同造酒理念、哲學和風格盡力寫出來,與讀者分享,因為他們都是有熱誠而尊重酒的。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上次去了一個由酒商到酒莊代表都非常「hea 」的品酒會,所以對這家我曾經喜愛的酒商非常失望,於是前兩日開了一支以前幫他們買的酒,有感而發加了一個感慨的hashtag,可能該公司的孖劇停覺得被冒犯了,她發了一個精簡的私訊給我:「The post is not cool…」。 她沒有嘗試問我原因,但我想告訴她,相比起那天妳們任何一個持份者對該酒的態度,我那一個小小的,不開名的、溫和的hashtag ,已經是對 貴公司十分尊重 。 Bernard’s WineFiesta Facebook Page: http://www.facebook.com/winefiestahk Instagram: https://www.instagram.com/winefiesta/

博客Bernard:好味道

昨天在地鐵車廂內,聽到一對港女對話。 A:「果間嘢啲雪糕真係好X好食㗎!」 B: 「吓?有乜咁X好食呀?點好食法呀?」 A:「唔x知呀,總之就係好X好食啦。」 上次到酒展有一支大品牌在一個山卡啦的地區造了一支新酒。我覺得以只有十幾年的葡萄藤來說,這支酒造得不錯,果味清新、整體平衡,而且還有些點點香料味,更有點礦物味。不過,之後見有位網上酒評家將此酒評到體無完膚,更有説此酒有坑渠味。 前兩天在一家雜貨店見到一瓶綠寶橙汁,驚為天人,雖只是泰國版但也要買來一試。綠寶橙汁算是其中一種兒時飲品,由於後來飲品選擇多了,而且又不是特別好喝,印象中十多歳後就沒有喝過,之後更好像在市場上消失了。回到家急不及待地試飲。味道上來說,這支綠寶橙汁Body中低,橙味假,酸度低,甜度高,加上沒有汽,舌頭上有殘餘的酸。 簡單來說,其實不好喝。 不過一喝下去,味蕾告我就是小時候喝過的味道,餘韻就是一股興奮和激動。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童年回憶湧上心頭,此時的感覺已經超然於味蕾的觸覺之上了。 吃東西也好,喝葡萄酒也好,最公平的就是不同人對相同的味道也可以有截然不同的評價,沒有一個人可以批評其他人的口味,因為有時候可能真是跟味道無關。所以從港女那説不出的好味到我喝綠寶橙汁喝到的童年滋味都是正常。 當然如果那網上酒評家真的喝過坑渠水而評論某酒有坑渠水的味道也算是Fair Comment。 Bernard’s WineFiesta Facebook Page: http://www.facebook.com/winefiestahk Instagram: https://www.instagram.com/winefiesta/

博客Bernard:對立- 傳統和新派Barolo

這是一個二元對立的世代:不是愛便是恨; 不是朋友便是敵人;不是愛國便是港獨,完全沒有中間點。   當然,這樣的思考方法是最方便的,因為很簡單:不是A就是B 。好像我以前寫過一篇關於Barolo的《與生於1937年的巴叔叔(Barolo) 對話 》(2014-02-27),就簡單的將它分為新派和傳統風格:新派(Modernist)的Barolo,用小型、新的橡木桶柔化Nebbiolo 的單寧,使Barolo能更快享用;傳統派用大的、舊的木桶配以長時間的浸泡,才是真的Barolo。類似的二分法在葡萄酒世界也相當常見,例如有些人認為,總之法國波爾多酒就是overpriced 的垃圾;有些則認為,法國酒才是酒,不是法國酒便不值一試。   有一次,我在一個意大利Barolo試飲旅遇到Rocche Del Manzoni的莊主Rodolfo Migliorini先生。在席間我很自然地問了他的酒是新派還是舊派,他說:「對於我來說沒有新派和舊派的酒Barolo,只有好和不好的。」他續說:「所謂的新派和舊派,都是三十多年前的用語了。想當年當我們酒莊首次在Langhe用小型橡木的時候,人們就說我們是新派的,但到了今天,已經不是甚麼新的東西了。」許多創新其實都是建築在傳統舊有的事物之上,而舊的事物亦要不斷革新才可以延續下去。 「 我們一方面沿用傳統的長時間發酵,但同時也使用小木桶,當中取得平衡而造出既可以盡快享用,又有陳年潛力的好酒。」當葡萄酒不再是一小撮人享用的時候,不同人對口味亦有不同的要求。將傳統和新派簡單地對立起來不單是不合時宜,更加是固步自封。 現實太多非黑即白,猶幸在葡萄酒的世界裏,這些中間位置還有存在的價值。

博客Bernard:矇瓶試飲–重新發現Cloudy Bay 的Pinot Noir

2014年認識Jim White 的時候,是來介紹 Cloudy Bay Te Koko Sauvignon Blanc,兩年後再來是Cloudy Bay 在Central Otago 造的Pinot Noir Te Wahi 2014。多得他邀請我出席了他主持的Pinot Noir 盲品。目的是將各個地區的 和Cloudy Bay 造的兩款Pinot Noir 矇瓶比較他們的分別,已知的地區包括法國的Burgundy,澳洲及美國。   我們矇瓶試飲了兩輪,每輪有四支酒,有兩支是Cloudy Bay造的,另外兩支則是其他國家的。兩輪矇瓶試飲 的結果大致相近:四支裡面,一支果很濃,感覺很熱,桶較重,帶爆谷雲尼拿味;另外有一支果味較收斂,較強的花香,酸度高,口感和礦物味複雜。於是我便推斷前者不是美國便是澳洲,而後者則是法國的burgundy 。餘下的則是介乎兩者之間。 它們就是2010及2014兩個年份Cloudy […]